夏之日冬之夜

写在《同寿》之后 ,to my dearest @白衣渡我(嘿嘿,这个模板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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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读来真的就跟喝了温热的蜜水一样,暖融融的,甜丝丝的,从舌尖一直到心底。王上特别地温柔,笑得格外地多。未见其人,带笑的声音便勾得少年将军又惊又喜,起身相迎;放下木匣,轻笑一声,理所当然地抬眸道:“本王……来给小齐过生辰。“;笑意盈盈地瞧着小齐因自己一句寻常问话发窘低头;听到小齐说并不稀罕朝臣贺礼,笑了一笑,柔声相询;待到“茶水”端来,入口清甜,不由握紧茶杯,突然笑了一笑,一声“小齐……”唤得百转千回,轻得像一声喟叹,又重得像一句誓词;寿面端来,只得半碗,心知是小齐担心他夜间过食伤胃,感念之余,也记挂小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由笑问他怎的不多吃一些;看着白日里威风凛凛的上将军一身常服,腰侧因在厨间忙活湿了一块,连眼睑上都沾了一星面粉而不自知,而这一切都只因记挂自己未进膳食,特地做上一碗热腾腾的寿面,蹇宾心下柔软,目光柔和,藏不住的笑意,手上的力道也极尽温柔,仿若拂去一朵白梅蕊上的碎雪,却又因那一点瑟瑟发抖的香软而留恋徘徊;糊了的寿面滋味算不上好,他却笑着吃完,心满意足;他笑着问小齐及冠生辰想要什么贺礼,笑着说:“本王的小齐成人了”,笑着连说三次“喜欢”,笑着与小齐共看明月高悬,夜空澄净,银霜满地,花影明暗……笑着将一个“好”字说得婉转缠绵又郑重笃定,不知勾着谁的柔肠,又系了谁的情魄。

  蹇宾其实算不得一个温柔的人,但碰上了小齐他总是格外容易心软。寿宴上应酬过饮,胃中不适,再让礼单上的一对“美人”一刺激,便忍不住话中带刺,拿礼数不周来迁怒小齐,但一见少年将军满面懊恼担忧,恭谨又自责,便“由不得心头一乱又一软”,连忙接了茶盏,伸手相扶,哪里还有半点心火恼意!《美玉》里看到小齐垂目时一闪而过的失望落寞,他便觉得“心头像是被剜了一刀,纵只有一瞬,也足够令他意志倾颓,不战而败”。《情人》里明明是他因羞于启齿的心思故意冷落小齐,面对青年的沉默守礼,自己反而先烧起了一把邪火,让他端着礼,不肯开口。但小齐跪下请罪,那九分半心甘里半分模糊难辨的委屈赌气却叫他瞧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于是“霎时心软”,伸手相扶,一刹相视间少年眼中难掩的落寞“像是针尖扎在他心上,看不见伤口,却是清晰的疼痛。”《星辰》里萧萧冷雨中即使心中的疑问与委屈铺天盖地,奔涌而来,只要一想到小齐还活着,还能回到自己身边,怀抱依旧温热,脉搏依旧有力,未完的怒斥便化作了“回来就好”的喟叹。蹇宾曾对齐之侃说本王想把最好的都留给你,本王不愿意让你受委屈,更不愿意你在本王这里受委屈,字字肺腑,说到做到。正像白衣说的,蹇宾真不算特别温柔的人,他一生的温柔,情意,傲娇,喜欢,小性儿全给了齐之侃。唯有对着齐之侃,对着他的小齐,他会不忍,会心软,会害怕,会无奈,会吃味,会示弱,会患得患失,会不由自主,会情不自禁,会发自内心的笑,会真正轻松下来,卸下全部的防备,会变得不像平时的他,或者说才终于能做真正的自己,是蹇宾,是阿蹇,不是高高在上,雍肃端方的天玑王上。

  小齐呢,也是心心念念全都系挂在蹇宾身上。这份入微的体贴,本能的关怀似乎从相遇时就开始了,不知由来,一发不可收拾。《千秋岁》里两人第一次同榻而眠的次日早晨,即使是那般尴尬慌乱的境况下小齐仍然注意到蹇宾声音有异,细心地端来了姜汤,嘱他趁热喝下。这篇里哪怕深陷懊恼自责却还能注意到蹇宾下意识捂住胃部的小动作,贴心地奉上温热的蜜水。彼时蹇宾端起姜汤一饮而尽,辛辣之气从喉管一直冲到胃里,却热辣不过像是被丢进滚水里的心,现在他靠在椅中,一口一口饮尽了杯中温热蜜水,从舌尖直甜到了心里。小齐怕蹇宾过食伤胃,只端来半碗寿面,又怕他眼馋,自己便也只下了半碗,他嘴上说不饿,安蹇宾的心,可他白日宫宴全付心思都在忧心蹇宾过饮伤身,暗恨自己既不能代喝,又不能挡酒,愁眉紧锁,哪里顾得上饮食,哪里会不饿呢?《美玉》里小齐知道蹇宾忧心国事,未进晚膳,自己明明是用过饭才进宫,还会说:“斗胆请王上赐饭”,哄着蹇宾“陪着他”用点粥菜。蹇宾说御厨做得粥不如山林里时小齐熬得好喝,小齐心里一热,立刻说明天再做给他喝,压根不觉得天玑上将军洗手做羹汤有什么不妥。正如小齐说的,无论锦衣华服,抑或陋室简餐,于他都无甚紧要,他所求的不过是能常随君侧,所愿的唯有王上康健无忧。《除夕》里他便愿“天玑太平,君上康健,属下能长随君侧”,说着连饮三杯,可等到蹇宾还饮一杯,作势再斟时,他记挂王上身体不佳,不宜饮酒,便急急去拦,直说烧兔肉比酒好吃。《飞泉》里小齐巡边,两人分隔数月,蹇宾借一枝新绿曲陈自己的牵念与心思,小齐望着襟前嫩柳,又看看王上舒展轻松的笑意,轻声道:“如今四海兵戈已罢,天玑海晏河清,微臣愿长随王上身侧,做个插柳之瓶”。他及冠生辰的唯一愿望也不过是蹇宾能每年生辰吃一碗他亲手做的长寿面,那句低的几乎听不清的“不敢生疏”让人不禁感慨:“小齐啊……”。之前看一篇文有一句说小齐的,记得很深:“他这人就是这般,明明自幼长在山野林间,性子狂得很,骨子里搜来刮去也只有丁点儿的乖顺柔情,却统统都给了蹇宾一人。即便如此,齐之侃还要嫌自己给得不够。”这话算是说尽了。

  这篇里王上和小齐之间的感觉特别暧昧缠绵,用白衣的话来说就是“腻乎”,但又一派自然,读来分外动心,引人遐想。特别喜欢下面这段“……君王眼角晕红,眸光里仍是素日的温柔,却又像汪着春水,勾着浆蜜。齐之侃一眼便知他是过饮微醺,仍止不住心头猛地一跳,像被那眼波生出的系绳狠狠扯了一下”,光是脑补一下心就不造跟着跳了多少下。秒想到《未迟》里饮了胭脂烫后滚了口脂般的颜色,叫小齐心惊又心跳,还有《白首》里那个未捏实的雪球,虽沾衣即碎,但小齐只觉得像是真被箭矢射中了胸口,心脏收缩,心里酸胀得一塌糊涂。酩酊楼主说取人性命,唯有胭脂烫,小齐却明白,能取他性命的,唯有蹇宾。

  这篇少见地明着写王上的怦然心动,“蹇宾见他半跪下来,虚靠在自己膝前,目光直率,火光直映在眼底,血脉中几分醉意像是小齐额前细细的小辫搔过滚烫的心口,酸痒微麻,带得浑身都热了一热。”看着他是这样,甚至仅仅听到内侍通报“齐将军”三个字也觉得如仲春桃林的微风,带着刺痒从心上搔弄过去,郁气和怒意登时烟消云散。这两个人哪里用得上酩酊楼主的好意,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若有似无的气息便是最好的情药了。特别喜欢小齐半跪这个姿势,无条件的臣服信任,诉不尽的依赖亲近,眼神纯粹清亮,一如山中明月,林间清风,叶底流泉,满满的只倒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特别喜欢两人中庭赏月的那段,“心明无垢,情净无尘”特别戳,虽然隔着的不过一线清浅月光,却像“姹紫嫣红春间,火树银花桥上”,特别惊艳,情浓情稠,两心依依,恰到好处。脉脉无言,却像是一切都说尽了,并无肢体接触,却像一切都做尽了。

  合着《千秋岁》看,只觉得岁月静好,特别圆满。

 

 

写到最后发现忘了本篇女主了,补个小剧场

 

美人姐妹:我们招谁惹谁啦?

天玑女眷:我们才是躺枪呢!

我承认看到皂角我不厚道地笑了半分钟,我有罪,跪。

插柳jing瓶 23333333333,感谢白衣

 

其实还有好多想说的,有点困啦,明天要出去浪,先凑合发出来,回来想到再补,爱你~ @白衣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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